第 5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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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考完最後一門試從教室內出來，蔚藍感覺腳下都是虛浮的，她站在那棟教學樓的大廳看到外面的天開始發黃，快要下雨了。
她回宿舍的路上，腦子都是懵的。從明天開始她就再也不用到這所學校上課了，不用吃那早已吃膩的食堂，不能去女生宿舍樓前偷摘提子吃了。
有些同學也可能永遠見不到了，高中生活馬上結束，會有光明的未來等待著她。
“這就考完了？沒感覺啊。”蔚藍喃喃地說。
經過噴泉時，飛濺出來的水弄了蔚藍滿臉，涼爽的水使她有了一些實感。她看向巨大的噴泉池，飛濺的水滴在水面留下一個個的漩渦，水下的黑色小魚快速游到對面跟一條金紅的小魚擦身而過。視線往上移，池邊落有一海棠。
“好像也看不自己的未來……”蔚藍哼一聲，繞到池子對面將海棠花撿起，往班級裏走去。
她將東西整理好，把海棠花夾到詞典書中放到桌子下那個書箱內。
她搬起自己的東西，準備回宿舍，一會兒她媽媽要來接她。
高考完第二天，蔚藍再次在沒有鬧鐘叫的情況下，提前醒來。她現在每天醒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發半個小時的呆。
嗡嗡，嗡嗡……
是手機震動的發出聲響。
“等等我行不行。”女孩沖著前面走的飛快的人說，但那人像是沒聽見邁著步子就往前走。
“我跟不上了。”
“於佳貝！”
走在道路前的女孩直接拐進一旁的巷子裏，林夢楚哼了口氣，跑著追上去。
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沒想到拐角處有人，林夢楚跑的太快，給人撞到了一塊。
氣味總是能瞬間勾起人的記憶，對於氣味敏感的女孩來說更是。林夢楚呼吸都慢了下來，微微擡頭看向那人，她的眼睛是灰色的，濃密的眼睫毛留下一小截陰影，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些疏離感。
於佳貝松開為了使她保持平衡不會摔倒的手，等著林夢楚的回答。
有一年沒見過面了，人在青春期長的快，於佳貝變化很大，臉上的嬰兒肥都快要消失了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於佳貝問她。
“……”
她怎麽不說話，林夢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，她離開整整一年，現在又突然出現，她不知道說什麽，有臉說什麽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你在說笑嗎，林夢楚？”於佳貝被眼前這個人氣笑了，當初是她不告而別，不告而別就算了，偏偏通知了所有人就沒告訴自己，現在說想她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林夢楚想要解釋。
“那你說啊倒是？”於佳貝嬰兒肥沒了之後，再冷臉就看起來兇兇的。
“我們還回到之前行嗎？我真的很想你……。”
“不能。”
林夢楚抿起嘴巴，眼珠微顫看著於佳貝。於佳貝很快將眼睛移開，繼續說：“我不想聽這個。”
“佳貝，對不起。當初我走的時候，沒有告訴你。那是我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也有一些個人原因，不想讓你難過。”
“原來你還當我是你朋友啊？林夢楚，你還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。你當我是朋友，你怕我難過，你告訴了全世界，你就偏偏不告訴我這個好朋友。你現在回來了，你說你想我了，你還真是霸道啊。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啊。”於佳貝皮笑肉不笑的說。
“那跟你做朋友還真是有意思。”
林夢楚緩緩將臉側過去，眼睛看向遠處的樹。幾秒後，說，“我明天下午的飛機，我這次真的要走了，。佳貝，我真的很抱歉上次沒有告訴你。”
林夢楚把臉側回去看著於佳貝，“你回來送我嗎？”
“關我什麽事。”
“餵”蔚藍按下接聽鍵。
“你在做什麽。”
蔚藍將手機拿離耳朵，看了看來電者。“沒幹嘛。有事啊？小佳貝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半年不跟我打一次電話，還以為你有什麽急事呢？”蔚藍調笑道。
“林夢楚回來了。”
蔚藍沒聽清，“誰回來了？”說是沒聽清，其實是不敢聽清，當初林夢楚走，沒告訴於佳貝，蔚藍也很驚訝。但蔚藍想林夢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，她跟於佳貝倆人雖然看起來都看不上對方一點好，私下裏都在意的要命。
“林夢楚。”
“啊，我不知道。”蔚藍是真的不知道，“你怎麽知道她回來了”。
“她……到我平常兼職的地方找我去了。”
“那樣啊。”蔚藍也不知道回她什麽，可蔚藍能感覺到於佳貝還有話要說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？”像是憋屈了一萬年的小兔子，此時終於找到了發洩口，“她說她想我了，蔚藍！林夢楚她說她想我了，她這時候知道想我了？一年前走的時候她怎麽不想我，她告訴所有人的時候，怎麽不想到我。”
“你知道？她還要委屈的快哭了。不是，該哭的人是誰啊？”
“對對對，她的錯，她的錯。”蔚藍內心無奈，不管怎樣先得讓電話那頭的人穩定些，“她肯定也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的。”
“林夢楚不愧是我見過最絕的人，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麽嗎？哈哈，她說她明天要走了，整整一年不見面，後來告訴我要走了。還說要我去送她，真不愧是林夢楚。”
蔚藍能明顯感受到於佳貝的崩潰，蔚藍也想不通當初為什麽偏偏不告訴於佳貝呢？窗外的蟬鳴聲聲入耳，淡藍色的窗簾被微風吹起，像是少女的裙擺。
蔚藍盯著那窗簾她好像想起了什麽，記憶的齒輪飛速旋轉，時間倒回到一年前。那天是她林夢楚去的女生宿舍樓頂樓，藍色的裙子，消瘦的身影。
“佳貝。”蔚藍喊住她，“夢楚是不是生病了。”
“你也覺得她有病是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
雨滴打在車窗上匯聚成小小的水流映在灰色的瞳孔，出租車很快到達機場。
“小姑娘，雨這麽大，拿把傘吧。”司機叔叔往袋子裏抽傘。“不用了。”於佳貝拒絕道，她打開車門沖進了雨裏。
機場大廳的空調開的特別足，剛被雨淋過的於佳貝打了個冷顫，她吸了吸鼻子，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，她拉拉衣領，眼睛左看右看，怎麽也找不到那個人。
於佳貝感覺自己身上突然特別的熱，人太多她實在是找不到。她靠在大廳的座椅上，盯著反光的地板，視線逐漸模糊，感覺特別的冷，“啊，肯定要發燒了。”
她從潮濕的口袋裏掏出手機，按下接聽鍵，蔚藍的聲音即刻從聽筒裏傳出來，“佳貝你別著急，我已經跟夢楚說……”
“於佳貝。”
眼前的女孩穿著長裙，於佳貝緩緩擡頭，女孩為了防風外面還套有一個披肩。她微擡著下巴。
於佳貝瞬間感覺一股熱流從脊背沖到耳朵上，她熱死了。
於佳貝從凳子上站起來，卻又因起的太猛而眼黑，“夢楚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來嗎？”林夢楚摘下自己的披肩給於佳貝圍上。
圍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於佳貝當然熟悉那次背林夢楚回家她身上就是這個味道，聞起來涼涼的，但上面留存著她的體溫，是暖和的。
“又沒說來找你。”於佳貝的下巴埋在圍巾裏，說話聲音悶悶的。
“我在等你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。”林夢楚道。
於佳貝腦子暈乎乎的，她不想再跟林夢楚拉扯了：“你下次什麽時候回來。”
笑容僵在臉上，林夢楚快速眨了下眼，將情緒隱藏，“不知道。”林夢楚攥起拳頭，剛要頭低下，就被人環抱住了。
“是生病了嗎？”
是一句關心的話，於佳貝能夠明顯感覺到林夢楚身體僵住不動，她伸手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背，懷抱中的人慢慢放松身體，頭埋在她的脖頸處。
自己的耳朵被斷斷續續呼出的熱氣弄得發燙，抱著的人身體發出很微小的顫抖。
“沒……”於佳貝一張口聲音啞的幾乎出不了聲，“沒關系，我等你回來。”
“夢楚，下次見你，我希望你能夠胖一點，我一個胳膊就可以環住你。一年前你不告而別，我原諒你了。但倘如你下次不回來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。”
懷裏的人發出抽泣聲，於佳貝安撫著她柔軟的頭發，“害怕嗎？”懷裏的人搖搖頭，又點點頭。
於佳貝將林夢楚的臉掰起來，她滿臉的淚痕，睫毛被淚水浸濕，鼻尖嘴唇特別的紅。“我……害怕。”
她泣不成聲。
於佳貝湊過去，親吻她的臉頰，重新將她摟近懷中。
飛機即將駛離，林夢楚坐在座位上，拉起安全帶，“啊”手指被東西劃了一下，裙子側邊的口袋裏有張快要掉出來的卡片。
林夢楚將其抽出，那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裏中灰色眼睛的女孩穿著馬服紮著高馬尾，她身旁的女孩眉眼彎彎，脖子上圍著的校旗被風吹起，身後操場上的運動健兒青春無邊。林夢楚盯著那張照片出神，直到她將那張照片翻過去。
“林夢楚是我於佳貝最好的朋友，我等你回來教你騎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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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完最後一門試從教室內出來，蔚藍感覺腳下都是虛浮的，她站在那棟教學樓的大廳看到外面的天開始發黃，快要下雨了。
她回宿舍的路上，腦子都是懵的。從明天開始她就再也不用到這所學校上課了，不用吃那早已吃膩的食堂，不能去女生宿舍樓前偷摘提子吃了。
有些同學也可能永遠見不到了，高中生活馬上結束，會有光明的未來等待著她。
“這就考完了？沒感覺啊。”蔚藍喃喃地說。
經過噴泉時，飛濺出來的水弄了蔚藍滿臉，涼爽的水使她有了一些實感。她看向巨大的噴泉池，飛濺的水滴在水面留下一個個的漩渦，水下的黑色小魚快速游到對面跟一條金紅的小魚擦身而過。視線往上移，池邊落有一海棠。
“好像也看不自己的未來……”蔚藍哼一聲，繞到池子對面將海棠花撿起，往班級裏走去。
她將東西整理好，把海棠花夾到詞典書中放到桌子下那個書箱內。
她搬起自己的東西，準備回宿舍，一會兒她媽媽要來接她。
高考完第二天，蔚藍再次在沒有鬧鐘叫的情況下，提前醒來。她現在每天醒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發半個小時的呆。
嗡嗡，嗡嗡……
是手機震動的發出聲響。
“等等我行不行。”女孩沖著前面走的飛快的人說，但那人像是沒聽見邁著步子就往前走。
“我跟不上了。”
“於佳貝！”
走在道路前的女孩直接拐進一旁的巷子裏，林夢楚哼了口氣，跑著追上去。
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沒想到拐角處有人，林夢楚跑的太快，給人撞到了一塊。
氣味總是能瞬間勾起人的記憶，對於氣味敏感的女孩來說更是。林夢楚呼吸都慢了下來，微微擡頭看向那人，她的眼睛是灰色的，濃密的眼睫毛留下一小截陰影，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些疏離感。
於佳貝松開為了使她保持平衡不會摔倒的手，等著林夢楚的回答。
有一年沒見過面了，人在青春期長的快，於佳貝變化很大，臉上的嬰兒肥都快要消失了。
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於佳貝問她。
“……”
她怎麽不說話，林夢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，她離開整整一年，現在又突然出現，她不知道說什麽，有臉說什麽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你在說笑嗎，林夢楚？”於佳貝被眼前這個人氣笑了，當初是她不告而別，不告而別就算了，偏偏通知了所有人就沒告訴自己，現在說想她了。
“不是……”林夢楚想要解釋。
“那你說啊倒是？”於佳貝嬰兒肥沒了之後，再冷臉就看起來兇兇的。
“我們還回到之前行嗎？我真的很想你……。”
“不能。”
林夢楚抿起嘴巴，眼珠微顫看著於佳貝。於佳貝很快將眼睛移開，繼續說：“我不想聽這個。”
“佳貝，對不起。當初我走的時候，沒有告訴你。那是我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也有一些個人原因，不想讓你難過。”
“原來你還當我是你朋友啊？林夢楚，你還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。你當我是朋友，你怕我難過，你告訴了全世界，你就偏偏不告訴我這個好朋友。你現在回來了，你說你想我了，你還真是霸道啊。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啊。”於佳貝皮笑肉不笑的說。
“那跟你做朋友還真是有意思。”
林夢楚緩緩將臉側過去，眼睛看向遠處的樹。幾秒後，說，“我明天下午的飛機，我這次真的要走了，。佳貝，我真的很抱歉上次沒有告訴你。”
林夢楚把臉側回去看著於佳貝，“你回來送我嗎？”
“關我什麽事。”
“餵”蔚藍按下接聽鍵。
“你在做什麽。”
蔚藍將手機拿離耳朵，看了看來電者。“沒幹嘛。有事啊？小佳貝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半年不跟我打一次電話，還以為你有什麽急事呢？”蔚藍調笑道。
“林夢楚回來了。”
蔚藍沒聽清，“誰回來了？”說是沒聽清，其實是不敢聽清，當初林夢楚走，沒告訴於佳貝，蔚藍也很驚訝。但蔚藍想林夢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，她跟於佳貝倆人雖然看起來都看不上對方一點好，私下裏都在意的要命。
“林夢楚。”
“啊，我不知道。”蔚藍是真的不知道，“你怎麽知道她回來了”。
“她……到我平常兼職的地方找我去了。”
“那樣啊。”蔚藍也不知道回她什麽，可蔚藍能感覺到於佳貝還有話要說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？”像是憋屈了一萬年的小兔子，此時終於找到了發洩口，“她說她想我了，蔚藍！林夢楚她說她想我了，她這時候知道想我了？一年前走的時候她怎麽不想我，她告訴所有人的時候，怎麽不想到我。”
“你知道？她還要委屈的快哭了。不是，該哭的人是誰啊？”
“對對對，她的錯，她的錯。”蔚藍內心無奈，不管怎樣先得讓電話那頭的人穩定些，“她肯定也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的。”
“林夢楚不愧是我見過最絕的人，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麽嗎？哈哈，她說她明天要走了，整整一年不見面，後來告訴我要走了。還說要我去送她，真不愧是林夢楚。”
蔚藍能明顯感受到於佳貝的崩潰，蔚藍也想不通當初為什麽偏偏不告訴於佳貝呢？窗外的蟬鳴聲聲入耳，淡藍色的窗簾被微風吹起，像是少女的裙擺。
蔚藍盯著那窗簾她好像想起了什麽，記憶的齒輪飛速旋轉，時間倒回到一年前。那天是她林夢楚去的女生宿舍樓頂樓，藍色的裙子，消瘦的身影。
“佳貝。”蔚藍喊住她，“夢楚是不是生病了。”
“你也覺得她有病是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
雨滴打在車窗上匯聚成小小的水流映在灰色的瞳孔，出租車很快到達機場。
“小姑娘，雨這麽大，拿把傘吧。”司機叔叔往袋子裏抽傘。“不用了。”於佳貝拒絕道，她打開車門沖進了雨裏。
機場大廳的空調開的特別足，剛被雨淋過的於佳貝打了個冷顫，她吸了吸鼻子，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，她拉拉衣領，眼睛左看右看，怎麽也找不到那個人。
於佳貝感覺自己身上突然特別的熱，人太多她實在是找不到。她靠在大廳的座椅上，盯著反光的地板，視線逐漸模糊，感覺特別的冷，“啊，肯定要發燒了。”
她從潮濕的口袋裏掏出手機，按下接聽鍵，蔚藍的聲音即刻從聽筒裏傳出來，“佳貝你別著急，我已經跟夢楚說……”
“於佳貝。”
眼前的女孩穿著長裙，於佳貝緩緩擡頭，女孩為了防風外面還套有一個披肩。她微擡著下巴。
於佳貝瞬間感覺一股熱流從脊背沖到耳朵上，她熱死了。
於佳貝從凳子上站起來，卻又因起的太猛而眼黑，“夢楚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來嗎？”林夢楚摘下自己的披肩給於佳貝圍上。
圍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於佳貝當然熟悉那次背林夢楚回家她身上就是這個味道，聞起來涼涼的，但上面留存著她的體溫，是暖和的。
“又沒說來找你。”於佳貝的下巴埋在圍巾裏，說話聲音悶悶的。
“我在等你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。”林夢楚道。
於佳貝腦子暈乎乎的，她不想再跟林夢楚拉扯了：“你下次什麽時候回來。”
笑容僵在臉上，林夢楚快速眨了下眼，將情緒隱藏，“不知道。”林夢楚攥起拳頭，剛要頭低下，就被人環抱住了。
“是生病了嗎？”
是一句關心的話，於佳貝能夠明顯感覺到林夢楚身體僵住不動，她伸手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背，懷抱中的人慢慢放松身體，頭埋在她的脖頸處。
自己的耳朵被斷斷續續呼出的熱氣弄得發燙，抱著的人身體發出很微小的顫抖。
“沒……”於佳貝一張口聲音啞的幾乎出不了聲，“沒關系，我等你回來。”
“夢楚，下次見你，我希望你能夠胖一點，我一個胳膊就可以環住你。一年前你不告而別，我原諒你了。但倘如你下次不回來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。”
懷裏的人發出抽泣聲，於佳貝安撫著她柔軟的頭發，“害怕嗎？”懷裏的人搖搖頭，又點點頭。
於佳貝將林夢楚的臉掰起來，她滿臉的淚痕，睫毛被淚水浸濕，鼻尖嘴唇特別的紅。“我……害怕。”
她泣不成聲。
於佳貝湊過去，親吻她的臉頰，重新將她摟近懷中。
飛機即將駛離，林夢楚坐在座位上，拉起安全帶，“啊”手指被東西劃了一下，裙子側邊的口袋裏有張快要掉出來的卡片。
林夢楚將其抽出，那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裏中灰色眼睛的女孩穿著馬服紮著高馬尾，她身旁的女孩眉眼彎彎，脖子上圍著的校旗被風吹起，身後操場上的運動健兒青春無邊。林夢楚盯著那張照片出神，直到她將那張照片翻過去。
“林夢楚是我於佳貝最好的朋友，我等你回來教你騎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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